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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仪式

番外:仪式

大概帝国所有的无害植物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虽然简朴,但是海兹总会莫名觉得皇宫花园是一个奢侈的地方。

和他有一样感觉的还有名为艾奎特.斯图亚特的少年,他正睁大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东张西望。

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花园里乱窜时,原本有些嘈杂三五成群进行交谈的贵族们突然安静下来。

贵族们笔直的站立在两旁的餐桌前空出一条小小的道路,从道路开头走来的是充满气质的九人,两人并排走在最前面余下七人则按前后顺序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海兹只认识九人中的一个,前后行走的七人中的最后一人,帝国第七公主雅柯安娜,海兹他效忠的对象。

“是阿特拉斯(Atlas)国王和普勒俄涅(Pleione)王后和七位公主。”

艾奎特好像能够感受到海兹平静面容下的茫然,小声的提醒他。

也就是说并排的一男一女是国王王后,两人身后的则是按照长幼顺序的公主们:斯泰罗佩(Sterope)、梅罗佩(Merope)、伊莱克特拉(Electra)、玛亚(Maia)、泰莱塔(Taygeta)、塞拉伊诺(Celaeno)和雅柯安娜(Alcyone)。

“雅柯安娜公主果然好美,我只在三年前公主13岁生日见过她,今天是第二次呢。”

美吗?

的确很美。

能够让敌国国王见过一面后就献上自己的国家对帝国俯首称臣只是为了得到她(雅柯安娜)的亲昧——这样的美已经没办法进行形容,仅仅只是“美”。

海兹在心里这样想着,一边回答艾奎特有意拉近距离的话。

“那个时候你多大?”

“我……我今年16。”

“色小鬼呢。”

“才……才不是!谁不会为雅柯安娜公主的美动容,就算是石头都会被公主的美丽所征服。”

戏谑艾奎特的后果是换来艾奎特涨红脸小声却激烈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反驳。

并没有夸大其词的含义在话语中,海兹也觉得雅柯安娜美的能感动石头,但是——不为雅柯安娜美貌动容的家伙现在到处都是。

没有错,在此的所有人只有艾奎特一人为雅柯安娜的美貌动容,其他人都是一副如同在宫廷中听政的严肃表情,定力强大的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

海兹的目光落在同样参加仪式的莱恩.库里德,他也一副严肃的表情,连那种人都不会动容吗?

如果有着折服国王的容颜,如果有着不差的政治素养,如果年轻有为。这些可以在雅柯安娜身上体现,王储战争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雅柯安娜成为女王的一个过场形式一样。海兹原先是这样认为的,不过看来并非如此。

“候补骑士海兹.辛格狄亚及骑士侍从艾奎特.斯图亚特上前。”

神官模样的中年男子缓慢的朗读,他站在花园中心的高台上,在他的左手处是端庄圣洁的雅柯安娜和双手抵在胸前捧剑的两名侍女。

海兹和艾奎特于是停下直到刚才还在细语着的话题,两个人并排来到神官面前单膝跪下。

“今次在皇帝、皇后,六位公主及各位支撑国家的贵族和神的注视下,我神官米迪.奥加将主持你们两人成为第七公主雅柯安娜公主的贴身骑士。”

在神官形式的诵读完毕后,雅柯安娜从神官的左手边走到他的正前方,两位侍女也相继来到雅柯安娜的身后。

“在今后伴我一生的两位,我雅柯安娜.辛格狄亚在此时此刻赐予你们‘骑士’之名,”右边的侍女上前一步,雅柯安娜拿过侍女手中的剑把剑抵在艾奎特的肩上,庄严的宣誓:“艾奎特.斯图亚特,我与你同在,此剑为你的佩剑,乃是我与你誓约的证明,剑名为:无毁的湖光(Aroundight)。”

双手接过无毁的湖光,艾奎特也是一副庄严肃穆的模样,那是一把犹如湖下月光的光辉一样的闪耀的剑,剑身上则刻着加持属性的精灵文字,他站起来将雅柯安娜赐予的佩剑别扣在腰间,然后代替原先捧剑的侍女站立在雅柯安娜的右手边。

“海兹.辛格狄亚,我的孩子——”这是一句可笑的话,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海兹成为候补骑士之前的身份,这是赐予“海兹.辛格狄亚”生命的“母亲”理所当然的话语。

左手的侍女将剑递向雅柯安娜,然后雅柯安娜做着之前对艾奎特同样抵肩的动作。

“雷万汀(Laevatain)是你我的羁绊,感谢神对你的救赎——让我遇见你。”

海兹.辛格狄亚并没有去接受那把样貌普普通通的剑,他保持跪姿抬起头仰望雅柯安娜,用着细微却让所有人都能够听见的音调询问着雅柯安娜:

“请您再说一遍。”

“喂,海兹!”

面对如此失礼的海兹,已经是雅柯安娜的骑士的艾奎特忍不住出声制止。

在场所有人都在艾奎特的话语之后屏住呼吸不发一言,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海兹.辛格狄亚。

雅柯安娜也有些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海兹,她的身体还保持着微微弯曲的姿势,原本应该递在海兹手上的剑也还紧紧握在她的手上。

然后在不知道过去多久的沉默中,雅柯安娜笑了,不再庄严肃穆,不再高贵典雅,她的笑声打破了沉默——现在的雅柯安娜如同与海兹初次见面时连名字都会忘记询问的粗心少女一样,一丝贵族的感觉都没有。

“不是神,亦不感谢神。”

雅柯安娜笑过之后这样开口,她用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海兹:“现在,海兹.辛格狄亚伸出你的双手!”

接受命令,海兹仰望着名为雅柯安娜的少女伸出双手。

名为雷万汀的剑被放在海兹的手上,从剑上传来了炙热的痛苦——代表火焰焚毁的剑。

“是我啊!”

用空闲下来的手拂去眼角因为笑的太过头而流露出的眼泪,雅柯安娜如是说。

“救赎你的是我,赐予你生命的是我——你的神也是我!”

大逆不道的宣言。

“那么契约正式成立了——直至死亡,我们亦不分开。”

摊开的手掌在这一刻握住手中的剑,海兹.辛格狄亚站起来,退到雅柯安娜的左手方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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